皇上的奴才身上撒气。
    理由也正当。
    欺君。
    杀鸡儆猴,杀了他给皇上看。
    他死死地抠着板凳的凳脚,紧紧咬着唇,忍受着那扁担一下一下落在早已刺痛难当的身上,大汗淋漓。
    可饶是两个家丁如此卖力,孔方还是嫌弃用力不够。
    将手中的拂尘往桌上一放,他夺了其中一个家丁手中的扁担:“杂家来!”
    王德虚弱闭眼。
    同为宫中多年的太监,自是很清楚,宫里人的那些手段。
    杖责其实很有学问,换句话说,很有猫腻,原则上是杖打腰以下,但是,有歹心的人,就会专门照着腰打。
    毕竟棍板无眼,说自己不小心打到了,也情有可原,而且,从来也没有人去为一个受罚之人追究过。
    咬紧牙关,正等着那致命的一板落下,谁知却并未等到,而是等来了一场小小的sao动。
    “皇上。”是管家和家丁行礼的声音。
    皇上?
    王德心中一撞,睁眼,艰难转头,就看到一身明黄的男人,一手握着孔方高高扬起的手臂,一脸冷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