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太后眼帘动了动,唇瓣紧紧抿着,手中的剪刀依旧未停。
的确,最后被庄文默那个疯狗那样死咬着,帝王依旧没有追究她,她是应该觉得万幸。
幸亏啊,幸亏为了顺便铲掉庄文默,她让郁临归去查那个传字条的宫女和那个卖字画的小贩,并且让孔方想了点办法,故意让郁临归找到这两人,不然,她今日就死定了。
但是,她也心知肚明,今日帝王虽然放过了她,那也只是因为没有证据。那般厉害的一个男人,那般擅长操控人心的一个男人,那般心思缜密的一个男人,不可能对庄文默的指控丝毫无动于衷。
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他如此厉害,已经厉害到可怕的地步,竟然还玩起了引君入瓮。
早知道他羽翼渐丰,会这般碍她的事,她就应该早点走这条路的。
哎,若不是他一直没有子嗣可供她扶持,她也不会等到今日。
这都是天意啊,天意。
现在庄文默已除,她又不敢轻举妄动,朝中基本上都是他的势力了,她以后的路,更是举步维艰。
心中恨得不行,手中剪刀更加用力地剪了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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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榻上,郁墨夜和郁临渊平躺着,被子都盖在睡在里厢的六六身上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