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。
    樊篱以为他是自卫,以为他是怕这个已然疯狂的弟弟过来对自己不利。
    谁知,他竟是伸手攥了郁墨夜的衣袍,借力让自己起来,与此同时,手臂蓦地一扬。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清脆,郁墨夜的脸上就不偏不倚地挨了一巴掌。
    郁墨夜被扇得脸一偏,好一会儿还保持着那个姿势,樊篱惊住了。
    郁临渊喘息着松了郁墨夜的衣袍,又虚弱地倒在地上,声音却沉沉出来。
    “我为了一己私心?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,我还能有什么一己之私?我就算报复了她又怎样?我还能多活些时日吗?而且,我不爱她,从来都未曾爱过她,当初跟她在一起,不过是无意间发现她是老五的人,我将计就计罢了。”
    郁临渊仰面躺在地上,望着头顶的房梁,微微眯了眸子。
    末了,又缓缓转过身,看向跪坐在自己面前的郁墨夜。
    “那我就告诉你,我为何要对她用如此残酷又迂回的刑罚,因为我想引出郁临旋。这一年多,朝堂势力你已基本肃清,现在最大的、最隐蔽的、也是最危险的,便是郁临旋,我想逼他动,用池轻的死逼他动起来,所以,我判了池轻腰斩,三日后执行,我得给他一些举事的时间。”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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