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打算还要给两个小丫头洗的。
两个丫头睡了,便剩了下来,刚刚她也想着,等这个男人走了,她再另外洗头。
她的头发是必须洗了,才能去床榻上睡觉。
在密室里,虽然也洗头,可是却隔很长时间洗一次。
最最重要的,是没有梳子,梳理头发完全靠自己的手指。
可是手指怎么可能完全将头发梳开?
三年积下来,她的头发很多已经打了死结。
这样的头发,让他帮她洗?
不行。
男人提桶进来,指了指殿中的一个长椅,示意她,“你躺上面去。”
池轻蹙眉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方才你让我不要进屏风里面,我听你话,便没进去,现在你听我话一回,也公平吧?”男人问她。
池轻一时哑口。
将水桶放在长椅边上,男人又走到洗脸架上取了铜盆,进屏风里取了皂角和帕子。
搬了个比长椅矮的小凳子放在长椅的一头边上,铜盆放在小凳子上,将水桶里的热水倒在铜盆里,男人挽起袖管,试了试水温。
“来吧。”他看向她。
池轻并不情愿,但是,又不想矫情,略一犹豫,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,缓缓躺在长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