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竟花了半盏茶的功夫。
待抹了药,日头已近落山。
“以后再收拾你,”陆深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退出床帏,一口呼出心里的郁气。
等宋姝醒来时,已过了晚膳时分。
“姑娘,你这一觉可睡得真够久的,”往日里宋姝最多也只是浅眠,少有睡得这般沉的时候。
书墨扶着宋姝起身,膝盖仍是微微作痛。
“罢了,你去将晚膳端到这来,我随意吃两口,”宋姝不想去费劲,一用力便疼得很。
这伤一养便是半月有余。
等到能自如地下地行走,已到了七月末。
这一日,宋姝在书房继续磨字,外边传来吵闹声,书墨慌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“进来,”宋姝皱着眉,本想说书墨几句,可又看到她那惊慌失措的脸色,改而问起什么事。
“姑、姑娘,太师派人来说要你去接圣、圣旨,”书墨往日里伶俐的口齿变得呆滞,不安地盯着宋姝看。
“来人是这么说的?”宋姝放下手里的笔,从书桌后方走出来。
书墨惨白着一张小脸点头,“一字不差。”
“去换身衣裳,别耽误了,”宋姝换了身正式的夏装,才领着书墨往大门口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