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豆的束脩六礼,让栓福穿着新袍子,背着书包,易欣就带他去拜师了。
那先生大概五十多岁了,胡子稀疏,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袍,一听易欣自报家门就吹胡子瞪眼的。
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你这妇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,四处流传自己乃天神下凡,实在是犹如斯文!”
应该是林家村的流言传到了镇上,然后又传到了这先生的耳朵里,只是这种流言除了林家村的人,越往外扩散,相信的人也就越少。
旁边有人小声的说了易欣是寡妇的事,那先生似乎更生气了。
“既然是遗孀,就该呆在家里为夫君念经祈福,整日往外跑成何体统……”
那老秀才还没骂完,易欣拉着栓福就走了,老秀才在后面气得手抖抖抖,憋了半天骂了一句:“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不可圬也!”
在镇上启蒙的打算泡汤了,栓福担心易欣难过,紧紧的牵着易欣的手,虽然一语不发。
“咱们改天去县城,或者去府城!那里的先生比这儿的好多了,到时候你好好学习,争取考个……举人!”
易欣这段时间稍微了解了一下,举人如果操作得好的话也是能做官的,所以她也不奢求栓福能考上进士什么的,举人就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