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唯一一只高跟鞋留在了正厅中央。
裴寒舟:……
有生之年,居然能见到比他还爱工作的。
这一写就写到了夜深,她写得酣畅淋漓,写得如有神助,写得如痴如醉甚至没发现裴寒舟回来了。
听到浴室门响时她吓了一跳,惊魂未定地看着正擦头发的男人:“你怎么跟鬼一样悄无声息的?”
“比起我,”男人淡淡眄了她一眼,“还是你更像一点。”
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,头发有些凌乱,因为没时间调空调温度随便披了个白毯子,乌黑长发散了一肩,好像确实没什么资格说他。
“没有吃唱片长大的鬼。”
行走的CD机这么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后,默默卸下毯子去洗澡了。
浴室水声响起,男人在柜子里找吹风机,找到一半时顿了顿,看到了她乱而有序的工作台。
她的歌词本还是摊开的,上面的字迹秀丽,一个词能列出五个备选方案反复斟酌,一句话颠倒前后顺序可以折腾三遍。
他突然想起今天吃饭时,沈番表示自己是她的歌迷,想要见她,所以才提出让他带林洛桑前来此处的要求。
又想到沈番反复念叨:“我总觉得她的才华和付出被低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