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挣扎。
“还请殿下过目。”李瑛一把揪出那胡人口中布团,白里发灰的棉布浸满黑血,细看还沾着半颗牙,赵蕴背脊生寒,端详其鼻青脸肿猪头三的丑样,更是明白李瑛为何叮嘱她今早先别吃饭。
那人面如死灰亦不开口求饶,赵蕴忍着恶心打量他,估摸是在狱中被教训得狠了,五官相貌都略微变形,不过从鬓角至下巴处的浓密胡须,确是那晚关押她与简涬的看守之一。
“就是这人。”
她一锤定音,李瑛便又一个响指将人拖回牢里,地面划出两道断续血痕,赵蕴方察觉此人竟是脚腕下空荡荡再无他物,当即吓得冷汗直流,拽紧了身边人袖角。
李瑛比她约莫高一个头,自然将她惊惧神情尽收眼底,盯着那胡人血淋淋一截裤管,紧皱眉头道,“颜彪,去找个大夫。”
颜彪领命便先告退,李瑛久居军中,是不如简涬赵起那般会讨女子欢心,不懂借此良机当好生安抚赵蕴,静静等她缓过神来,听她羞窘道,“对不住,李将军。”
赵蕴撒手后面色如蒸红虾子般,无端想起宁妃昨夜乱点鸳鸯谱,幼时她确实偏爱李瑛那张漂亮面庞,李瑛亦视她如亲妹般对待,但既与简涬定情,她心中已是容不下他人。
“殿下害怕血腥乃是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