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是她的错,但温阮还是觉得,自己在站上法庭的那一刻,便偏离了所有的初衷。
苏教授找到了她:“你觉得律师是为了正义而存在的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温阮,你要知道,每个人心中对于正义的标尺都不一样。如果按照自以为的正义来处理每件官司,那人和野兽也没什么区别。所以,社会上才会有法律这种东西。”
温阮那时不理解苏教授的话。
而在三年前温阮因为那起案件而销声匿迹的时候,苏教授是最为痛心的。
所以这次得知她有意向来自己的事务所,苏教授自然是无比欣慰。
“我是真的很高兴你能从三年前里走出来。”
几年不见,苏教授比温阮记忆中的要老了不少,头发半数花白,但状态看上去却仍然十分精神,“我曾经问过许多人,律师的职责是什么。他们都和我说,律师的责任是伸张正义。”
他无奈地笑了声,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放下:“拘泥于这个想法的人,并不适合这个行业。”
温阮垂下眼,沉默了许久后才缓声道:“您那时候对我说,如果永远渴望成为一个充满正义感的英雄,就不适合在律师界生存。当年我还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