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沙场,一死了之倒也快意,她却多半要难过。
是以在回到府中后,在那段从府门到她卧房的熟悉的路上,两个人都很沉默。
穿过两进门,宋暨才送出一句话:“殿下是不是不高兴我去从军?”
“嗯?”虞谣笑了下,摇头,“没有。男子汉大丈夫,应该的。我不是也说过,我相信你会有更广阔的天地!”
宋暨笑而不言,又过了会儿,说:“我会尽力活着回来。”
她突然停住,他随之停下。
便见她偏过头,极为细致地看他,似乎要将他每一根眉毛都看清一般,注视了良久。
然后她缓缓地说:“不,你一定要活着回来。”
他没有说话。
这承诺太重,他担保不了,不愿骗她。
她又说:“我会等你回来。”
他终是点了头:“好。”
可这一去不知要多久。
宋暨叹息,不约而同的,虞谣也叹了声。
转过身,她把香囊解给了他。
这个香囊是她自己绣的,这几天一直戴着。但其实,就是给他绣的。
香囊的布料选用了织有淡淡金丝的白色素缎,一面绣了平安二字,另一面是一只蓝色小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