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我失落的在门槛上坐下来,“我没事,只是心里不舒服。二姐,如果有天你发现路青无缘无故的消失,周围人也都不再记得他,你会怎么办?”
夏萌萌苦着脸想了好久,“我……大概会哭死吧。”
我不是她,所以我不会哭。
我背着包去了仙渡,连夜爬了碧游山,坐在老爷庙门前的石头上安静等日出来临。
从二十八岁相识,十五岁重见,兜兜转转已经过去了五年。
五年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我付出了所有的情感和冲动,结果却发现自己爱上的竟是一个妖怪幻化出来的假象。
我说过,我是一生只爱一次且只爱一个人。
现在,是时候给这段无果而终的感情划上句号了,虽然我心头还有许多疑团未解开,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。
从碧游山上下来时,遇上当地人扛着棺材送葬,几个年轻人穿麻布孝袍,勉强微笑着将手扶在棺木之上。
照片上的老人我认得,是曾在老爷庙帮我们寻回关老爷神像的不知爷爷。
当地风俗跟别处不一样,老人过了八十岁无病而终,便被称为喜葬。凡喜葬者,入土当天亲人是不能哭的,因为老人上路一旦听到哭声忍不住回头,灵魂便再也去不了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