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看上谢蔷这样的。
脾气又臭又硬,像臭水沟里捞起来的石头,一言不合就顶他的肺,要她服个软比登天还难。
可他记得很清楚,有一次谢蔷生病,夜里闹腾不肯睡觉,他就一直抱着她,半夜迷糊梦中,听见她轻轻软软的声音,一遍又一遍地唤他的名字。
“明修……”
柳明修回过神来。
谢蔷依然蜷在自己的臂弯里,睡得并不安稳,却没有醒。
覆在下眼睑的长睫微微颤动,无意识在呢喃他的名字。
柳明修心头某处忽地就变得柔软。
他靠过去,掌心覆在她的后背,如同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孩子。
“怎么了,嗯?不舒服吗?”
“我不想起床……”谢蔷朦胧地应着,鼻音低低的,有点撒娇的意味。
“……”
柳明修神色一暗,磨了磨后牙。
台上英语老师又喊了一遍:“谢蔷同学?谢蔷同学在哪里……”
柳明修想也不想,站起身道:“我替她答吧。”
老师愣了愣,反应过来:“噢,是柳明修同学的同桌啊。”
“嗯。”柳明修淡淡地应,心不在焉地翻开试卷,耳边一直回绕着那道娇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