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怎么走都走不到头,两边阴森森的全部都是灯笼,别的光一点都没有,一点,也没有。”
她转过头,见他的眸色突然转深,问道:“你有没有像我一样这样怕过,总觉得好漫长好漫长,怎么都走不到头一样,身边没有人,不能给你依靠,不能给你你想要的。只有漫无边际的沉,永无止尽的黑暗。”
她说得认真,此刻看着他的双眼难得卸下了全部的防备,脆弱地像是一朵白莲花,正在午夜里暗自颤抖。
他看了怜惜,只觉得心头一重,似乎是什么落了进去,沉沉的。他叹息了一声,抱着她滑进被子里,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地揉着,“有的,我母妃离去的那几日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一样,没有人可以让我依靠,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。”
她转眼看了看他,见他面无表情,眼角眉梢却是带了一点暖意,“我还梦见了那日被十一皇子推下白玉河,梦里跟那日一样,水很冷很冷。没有人来救我,我只觉得自己又要再死一次……”说着,她的声音一哽,却是敏锐地感觉到空气里似乎有着淡淡的别的味道。
想必,在她睡觉的时候这里已然经历过了一场生命的终结,只让她觉得寒风刺骨。
听她这般说,他抱着她的手顿时一紧,沉默了下去。就在苏锦棉以为他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