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听起来是出于好意,谢徵冷着的面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动,他朝右侧低头,似在打量叶生,拂开了她的手,削薄的唇扯开一个说不明的弧度。
看来是避无可避啊,这个女人。
叶生并未觉得多尴尬,谢徵只是因为不记得了,其实能活下来已经是种馈赠了,她却奢求的太多。
“我曾经有一个朋友,也喜欢木芙蓉。”女人说道,声音还是细细的。
如果谢徵视力尚在,就算没有记忆,他那么聪明,肯定能读懂这个女人看着他的眼神。
“呵,”谢徵出声,唇边那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现在表现出了然的讥讽,“那个朋友,我是不是也认识?”
叶生点头,点完才发现他看不见,她说的有些急,“你应该认识的。”
“若我没猜错的话,”谢徵眯起眼,尽管他看不见,但这个小动作改不掉,“这个人是我?”
他看不见叶生,但这个角度,真的像是将目光紧缩在女人紧张无措的脸上。
九月的晚风已经不怎么燥热了,吹过三四米高的木芙蓉林时簌簌响,花朵在风中随着枝条颤抖摇摆,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细长的枝条压断。
叶生喘不过气来,她想,没准儿是给这阵风吹的。
谢徵见她没有回答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