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谢徵不记得了,可她都记得。
肋下那道,其实她身上也有。位置都一样,那是她第一次为他受伤,谢徵当时在病床面前红了眼,差点闹出大事。当时她还笑着说:我觉得这是好事儿,你身上不也有一道吗?要是哪天你不记得我了,我就把这疤露出来给你看,准能让你想起来。
叶生挣了挣被他抓住的手腕,她想把衣服掀起来,让谢徵看看她肋下的疤,问他还记不记得,但又害怕他想起来……害怕打破眼下平静的生活。
女人闭上潮湿的眼,藏起涩红的眸子,细碎的睫毛像是被雾气蒸湿了般凝在一起。
忘了吧,以前的事。反正,也没有那么美好。
——
许久后,谢徵呼吸平静下来,松开了她的手,将被她扒开的袍子裹严实了。他随口找了个话题,“念安睡下了么?”
叶生瓮声瓮气的嗯了声,又接了句。“我找你有事。”
他眯眼‘看’向她,有些警惕,“说。”
叶生移开视线,摸了摸肩膀,“能不能进去说,外面有些冷。”
谢徵思索片刻,伸手在墙边摸索了会儿才按下按钮,开了灯。他往旁边让了一步,手搭回到一根一米五高的线上,这根线从床架一直连接到门口,还有一根是从床架到浴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