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斗起气来,她的情绪怎么就被带偏了?
惋芷看了眼笑容温和的男子,退开一小步,她的举动使坐着的徐禹谦腰直了三分。
“我…”
“我听奶娘先前说你身体不舒服。”徐禹谦说话间已挪到床沿,脸上的笑意敛了些。“是我疏忽了,还拉着你要给念书听,还是早些歇下吧,明天还得早起。”
是为她着想的意思。
惋芷听着张嘴要说什么,他已经趿着鞋子下了床,去吹屋里的烛火。
行动间有着与他先前拉着她一样的不容拒绝,他果然也有发现她的抵触?
惋芷透过围屏往外张望,与外边相隔的槅扇早已关上,屋里的光线因烛火渐灭变得昏暗,四周都很安静,安静得她心湖又不平和起来。
徐禹谦只将龙凤对烛留了下来,见她有些惶惶的往外看,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将她打横抱起。
惋芷猝不及防低呼一声,双手下意识揪紧了他的衣襟,好闻的竹子清香萦绕在她鼻端。
“你…你…”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,抬着脸也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巴。
果然还是像只小鹿一样,不经吓,方才的气势呢?徐禹谦抱着她,先是觉得好笑,亏他还以为她能一直像方才那样理直气状的与他相处,而后又觉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