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习惯还是别那样自称了,我听着也别扭,我面前没有那么多的规矩。现在起等收拾好也该差不多。”若真要论规矩,他前世官职升不了那么快,今世也不会娶了她。徐禹谦可不想自己束缚了她。
惋芷垂眸点了点头,她脸有些热。
徐禹谦又看了她几眼,先披了衣裳下床唤伺候的进来,在对惋芷背过身后,他拧眉疑惑了一会。惋芷前后态度让他琢磨不透,就像是昨夜掀了盖头后她先喜后惧,而今面对他又出奇的平静甚至主动,他毕生似乎都没有遇过情绪转变这般反复的。是有些奇怪。
丫鬟早早就侯在外间,齐妈妈一晚碾转也早起了,听到他的传唤应了声吩咐小丫鬟去备水,自己先推开槅扇进屋。
徐禹谦已去了净房,她视线自然先落在拔步床上,被衾凌乱,可雪白的元帕竟大刺刺垂搭在床头小几上。
齐妈妈快步上前,先对着惋芷福礼,伸手将帕子抽了过来走到多宝架翻来复去的看。
惋芷抿唇坐在床上注视着她的举动。
被槿阑院丫鬟挤到后面的玉桂玉竹此时才得已进屋,来到床前要伺候惋芷梳洗。
两人几乎是熬了一夜,眼睛有些发红。
“太太,您昨夜梦魇可吓着奴婢了,可还觉哪儿不舒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