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红耳赤。
这让他如何不窝火。
自从宋家二房的事后,他便处处不顺并受到肘制,如今张敬已是明显的对他要进一步打压了。
他压抑着心底的愤怒,准备直接出宫,不过走了几步便见太监总管吕义正领着群小太监经过,低头想了想迎了过去。
“吕公公。”
“哟,严阁老您大安。”吕义已近花甲,却仍是面白肤细,只有眼尾的几道深纹见证了他历经岁月。
严瀚眉宇间的阴色尽散,带着亲近的笑意。“您这匆匆是哪儿去?”
吕义与内阁阁老关系都不错,严瀚更是当值时会时常寻他喝小酒,且也不是要紧事,自是不隐瞒的。
他指了指身侧的小徒弟,道:“这是典道长刚练出来的丹药,咱家给逞上去。”
严瀚就看了眼小太监手里捧着的金漆红木盒子,朝他拱手。“那我便不耽搁吕公公办差了。”
吕义笑眯着与他告辞。
待人走出许久,严瀚脸上的笑便变得阴柔,眼神像正吐着信子的毒蛇。
张敬要清田,说是要黎庶得安其寝,却不知道侵犯的是哪些的利益,那些皇田是那么好清的吗?
他正好能利用此事做文章,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!
严瀚一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