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激进做事,很多事情都希望是面面俱到不损已方利益。
可他忘记了,不损自己的利益,却是与张敬的期许会有出落。
他是希望自己手段激烈狠辣些的。
似乎遇到相左的难题了。
徐禹谦缓缓睁眼,黑眸深幽清杳。
或许该寻老师好好叙一番,再有一两次,保不定他就要生别的想法了。
将信笺销毁,徐禹谦净过手到里间去寻惋芷,却见小姑娘抱着毯子睡得正香。
熟睡的她五官要少了些明艳,多了分宁和,他看着心境也跟着平和下来,轻声脱去外袍挤身上榻,搂着她一起小歇。
自打那夜徐禹谦表现出来的不节制,惋芷这两日对他都有很大的警惕性,且还是伤着她,徐禹谦也只能是老实实不敢再动她。
也是徐禹谦压抑着,惋芷这两日也才恢复力气精神,带着家里管事忙出忙进。
开府吉日早就选好,三月十九,她得赶在这之前将各处布置妥当,可不敢让登门祝贺的宾客看了笑话。
而三月十五这日,徐禹谦正式上任翰林院。
惋芷随着他起来了个大早,替他更衣。
徐禹谦身材高大,崭新的青色官服上身,显得他越发修长挺拔,眉目清朗,威严而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