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栈,齐整整的一个四合院。洒扫一新,窗明几净,只没有仆役杂人。刘诩由慎言引着,进入主屋,背北朝南,落日的余辉斜斜射进雕花的窗棱,洒在几上的古琴上。几枝新梅插在梅瓶里,淡淡幽香和着徐徐的轻风送入鼻端。好个清净之所。
估计是来时早做好的落脚之处,刘诩随意翻捡了一下,心里烦恶。还有哪些布置好的事情是自己不得知的,或许母妃根本不需要自己知晓,只要她这个人而已。刘诩心内有些寒。权势这东西,让本应至亲的母女二人,隔了一层心。
“小姐请。”慎言见她凝眉不语,相机把茶杯递了过来。
用手碰了碰,还是温的。
刘诩心里冷笑了一下,没接手,拂袖进了里间。
慎言在外间站了一会儿,见人没再出来,也默默退出去。
窗外渐暗,刘诩一人倚着窗。日落后,月升前,天边总是一片昏黄,蒙昧不明,多像自己的境地。从小被独自遣往封地,长到二十一岁,回宫拜谒父皇母妃的次数,两只手就数得清。无人问津并不是凄凉的,最令她痛心的是,如棋子般被人算计、摆弄,何况这些人,都是自己的至亲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,心内一片冰冷。
月儿终于跳出云层,又大又圆,仿佛明镜。她手指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