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已先除了铠甲,好让父亲责打起来,更方便些。”话毕,他抬起一直低垂的目光,无畏地,直视自己的父亲。
户海鹰一样锐利的目光霍地收紧。
他握紧大手,青筋在额上根根爆起。一寸一寸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,掩映住烛光,在户锦面前投下大片阴影。
外泄的压力,让户锦的背微紧。他仍抿着唇,挺直背,跪得笔直,如同一棵翠松般刚正。
“孽子。”最看不得户锦这副悖逆的神色。户海暴怒,哗地扫落桌上的物件。
噼里哗啦,大小物件砸了户锦一身。户锦身子未动,只轻轻向后侧了侧脸,轻浅的一道血痕在眼下半寸处,慢慢绽开,一丝血线,轻显。
户海大手捞过一只马鞭,在户锦头顶挽了个狂怒的鞭花,“好,好,你不听为父的话,如今,连你外公的密令也不放在眼里,这般不肖子,要你何用,不如打死干净。”
户锦挺着背,顶着户海外泄的压力,坚持着抬起头,幽深的目光含着无惧,“父亲即使勉强入了圣上的大选,孩儿也有法子选不上。”
“你……找死。”户海愣了愣,万料不到这小子,连这混帐话都说得出来。他粗臂一展,一鞭兜头盖脸地抽下来。
户锦侧头闭目,方才那狂悖的话,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