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言立时回神。急急抬头,却也只得张了张口,理不出一句话来。辗转间,觉得胸口有千万句堵在一起。
不敢再看刘诩似笑非嗔的眼神,慎言条件反射地选择再撩衣摆。刚有动作,就觉刘诩若有若无地挑眉瞟了自己一眼。
无声的警告。
慎言立时再跪不下去。
两人又默了一阵。
慎言深吸了口气,终往前蹭了半步,“……陛下,属下……”四个字,深吸了两口气。
刘诩忍笑地盯着不安地凑过来的铁卫,自己也不觉得就自然地侧过了耳朵。
“属下……”尾音完全听不清。
“嗯?……”刘诩再探身。
“属下……再不敢了。”慎言涨红了脸。仿佛用尽全力,可末了这几个字,声调仍低了不知几度,隐隐约约的。
“咦?”终于听清了的刘诩完全惊诧。
不及请罪,未曾请罚,进门憋到现在,就直接讨饶了?这在与慎言相处以来,可是从未得见的情形。慎言自投诚以来,每每处事沉稳有余,说话办事,都严守主从之礼,从不夹私。有时她自己也恍惚,当初在四合院时的那个时而凌厉,时而狡黠,还会用艳色|诱主的那个一肚子心眼层出不穷的慎言仿佛已经从他身上离了魂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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