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亲自拉他起身,很高兴他伤痛减轻,又不免皱眉嘱咐,“别抻着了,看撕了伤口。”
“属下知错。”慎言低声。
“哪是责你。”刘诩好笑慎言的拘谨,“昨夜睡得可好?”
慎言摇头,“陛下的话,属下思量一夜……”
“一夜未睡?”
见刘诩眉毛挑起,慎言苦笑,“属下知错。”
“你呀……”刘诩彻底没脾气。
“属下想了一夜……自小离家,在铁卫营七年出营又……,行动处事,从来便是这样……陛下说的决绝,属下之前从未觉得如何。”慎言有些哽住,强自坚持道,“跟随陛下后,情形竟全不似从前,这次入男苑的事,本想着做便做了,有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。可是一旦行动,心内却涌出万般不安……”
刘诩未料慎言会说这些,停下认真地听着,脸上有些动容。
慎言闭目,脑子里映出在男苑刑架上辗转忍痛的画面,那种彻骨的痛抵不过在心内极剧膨胀起来的不安。这不安,不仅仅是来自于对计划是否能成功的不确定,更是因为自己已经强烈地意识到,陛下定不准,也不愿看他私自的决绝牺牲。想到刘诩不赞同的眼神,自己底气全无。
“属下确实还缺乏做您臂膀的觉悟。”当初弃平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