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深的眸子里写满了沉重,满不似她显现的那么轻松。
“大人们认为,大齐以武得天下,从没有向悍匪讲和的先例。大家认为应率军直捣匪剿,也让后来的不法之徒心存惧怕……”
“慎言,大家的意见朕已经听到了,现下是想听你的意见。”刘诩打断他,神情掩不住的烦燥。
慎言垂下目光,“臣的意见……大致也是这样。”
“慎言……”刘诩拉长声音,脸色渐不悦起来。
慎言抿唇,撩衣跪下。
刘诩居高看着他,人虽跪着,但腰背挺拔,让人想起冬日的竹,瘦削、苍劲,无端地心疼。
“起来回话。”她轻声责备,“伤可是好利索了?”放软的声气只余心疼。
慎言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,沉默起身。
刘诩也沉默下来,摩娑着薄绢,掩不住的一脸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