陷于进退两难的境地,你不是不清楚,为何还要做此提议?”
云扬沉默半晌,哑着声音,“我是想,无论齐地还是秦地,虽然政见不同,甚至刀兵相向,但百姓何其无辜。自古以来,以一国之力,供养另一国,于百姓实是灾难。何况兵祸连连,粮草银钱征缴必然翻倍再三,百姓刚遭灭国,本就苦不堪言,此刻必是民不聊生。秦地一方水土,纵使亡国,实不该亡种……”
宛平惊讶半晌,肃然,“云公子竟能想得这样高远。是我想窄了。秦地我幼时也曾游历,着实感叹那是礼仪发祥之地,诗书传承之源。中原人才济济,百姓勤劳质朴,若能舍一已之私,换得一方百姓安宁,值得了。”
云扬眼睛有些湿,感激笑笑,“郡主大义。”
云扬突然绽开的笑颜如同漂亮的雪莲,亮亮的。宛平被这明亮的笑意摄住,怔怔。她逃离似地扭过目光。在云扬看不到的角度,眼中湿润涌起,她听到自己心片片割裂的声音,“宛平此来还是特地谢将军救命之恩。军中有些许传言,将军不必在意。祖父那里,我会找机会分说。以后,我们再无瓜葛。”
宛平渐冷的声音,一字一顿,却让云扬心痛不已。云扬垂着睫毛,眼眶都红了,“对不起……”当日退婚,他虽不悔,但今日的伤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