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老王,还是圣上,都会被全国民众非议。圣上根基仍不稳,不能行险,现下做的,才是稳妥之策……”
“也许?”云逸气急反笑,“你就是这样侍奉圣上的?凡事都用‘也许’来私下揣度,你这是矫旨,是欺君,又担着秦储的名,若有心人诬你复国,也是不冤。就算圣上保下了你,若日后成了……成了侍君,你这就叫后宫干政,这事一闹出来,你自己更死无葬身之地,便是陷圣上于何地,陷你们秦地于何种局面?”
这话如垂锤敲着云扬的心,他惨白着脸色,“整个岭南、岭北,乱军已在此休养生息十余年,早已通过联姻,成为这里的住民,是不可分割的肉脉骨肉。自古兵事,杀乱一千,自损八百,这一千八,可都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呀。剿乱,就像自己割下身上的血肉?即使胜了,这岭南大片国土,便从此和大齐生了贰心。这能叫胜利吗?”
“这道理谁都明白……”云逸挥手表示不听。
“既然都明白的道理,为何要逆势而行?”云扬扬声。一只碗盏不知被两人谁一划拉,清脆跌于地面。
帐内忽地安静。
两人对视,皆微喘。
“日后,若是扬儿真成了……成了侍君,此刻便更不能不理不管。”云扬有些哽咽,他缓缓蹲跪下,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