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照面,都是猝不及防。云扬先反应过来,跑过来惊喜,“大哥,您身子大好了?能下床了?”又絮絮地劝,“外面正凉,您出来干什么。大夫说您可不能着了风寒,我扶您回去吧。”
云逸看着云扬欣喜地扶着自己,眼里透出的光彩,让他的心也莫名雀跃。
“嗯,行了。大哥又不是纸糊的,不过是病了一场,不至于……”云逸甩开云扬的手,“倒是你,大半夜不休息,守在大哥的帐外做什么?莫不是又不爱惜自己?”
看着云逸又严厉起来的眼神,云扬忙道,“不是不是,是刚散了晚会,合计着到大哥帐外呆一会,就回去了。”
云逸不相信地看着他。
云扬忙把一叠纸捧出来,“看,新制的计划,墨还没干呢。真的才散了会。大家都是这样。估计老王爷这会儿还得吃宵夜呢。”
云逸接过那叠纸,就着月光看了,“将豫南和岭南及西北一片,划成一郡?”
“嗯。郡守的城防规格最高,还可派下重兵,二十年内,抚平此地战争的创伤,时间足矣。二十年后,改郡为州。”大齐律,郡是战地,可派兵亦可许郡守征兵,可保西北安定。二十年是一代人的时间,到时战争的伤痛早已经在一片安居乐业的蒸蒸日子中抚平。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