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呕出的血迹。
“少主……老奴无能,不能阻陛下的行动。”何伯喘息。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云扬止住他,扶他回车里躺下,“他已经暗令手下死士集结。明日宣平帝大婚,他自认那会是一个好机会。”
何伯喘息道,“秦宫死士向来行事果绝,不达成任务不罢休。兴许这次就能得手?少主为何认为不妥,一再发讯息要老奴阻止?”
云扬垂目看着他,“何伯对我,也是心存猜忌?”
“不敢。”
“不敢不代表没有。”
何伯不敢答言。
云扬摇头道,“他断然无法成功。如今前宣平羽翼已丰。且不说她手下的兵力,且看明日大婚站在她身边的是南军的户锦,便是有再高明的死士伏击,也不顶用的。所以他挑了最不恰当的时机。”
何伯老泪淋漓,“国君若是有死战的决心……”
云扬激动地打断他,“他若真有死战的决心,国灭前,便该奋起一搏。可当战事一起,他毫不作为,整日疯疯癫癫,朝令夕改……细数数,他阵前换帅,殿前斩将,滥派监军,粮草又不继,上下不同心,前线将士怎会不败?”
何伯忙阻他,“少主,子不言父过,何况君父。”
云扬眯起眼睛,打量何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