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君王,可还配为一国之主?国破,但种未灭,谁十年来造的孽,便该由谁一身来偿还。”
楚淮墒哗地扯脱了面具,几步上前,厉声,“逆子,君父面前,也敢口出妄言?”
十年未见,本该宽厚的长者笑颜里,掺着疯狂,冷厉和阴谋算计。
云扬出神地看着他,自己恶梦中的那位父亲。他扶何伯躺下,跳下车,站在楚淮墒迎面。两人形容如此相似的人,冷冷对视,从彼此的眼睛,他们看到自己。
半晌,云扬轻轻哂道,“哦,我道是谁?这一次,真是御驾前征了?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让楚淮墒更怒,他举手便是一掌。
云扬侧身,轻易躲了过去。
众人哗地大惊,皆跪了下去。
“果然入了大齐,便成了无父无君的东西。”楚淮墒见自己赏的巴掌竟然有人敢躲,气极反笑,“你这样作派,可当得了他们少主?”
云扬目光紧了紧,冷笑,“我先是他们的主人,然后才是你的逆子。”
楚淮墒亦冷笑,“不是我的儿子,怎当得了他们少主?”
云扬气滞,抿唇。
这是永远无解的难题。楚淮墒一时占了上风。冷笑着看他,“逆子,还不跪下。”
所有人都看着云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