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衣。”户锦推开案上的文稿,起身。准备独自去。
有内侍上前,替他换衣。繁复的宫衣一层层穿上,头上加了金冠,户锦里衣早已经湿透了。
“哎,早知道皇上不下岛,咱们不如一早就进后宫了。”吉祥在一边絮絮,一边回头看外面大日头。偏偏还不能派人去问,仿佛中宫争宠似的,真是憋人。
户锦摆摆手,人又不是面捏的,还能晒化了?他当先出了宫门,吉祥带着人照例一溜小跑地跟在后面。
从前,平太后倒不巴望着旬日。自分宫以来,却是一个外人也见不着,成天眼前几个奴才来来去去,好不无聊。原来的旬日,她竟也渐渐企盼起来。
今天一早,便正经坐在主位上。等到巳时,也不见她的女儿女婿来。不由气往上撞,掷了好几个茶盏。
忠心又不在,没人劝得了她,只在院外跪了一地的奴才。
户锦进来时,便看到了这样的情形。
今日的确是晚了。哪家哪户也没有快中午了,才入内给长辈请安的规矩。不用平太后说,户锦先提衣,在院子当中跪下。
奴才们都记得忠心的例子,皆悄悄跪爬着,退到后院去。
吉祥看了眼大太阳下跪着的户锦,心疼得紧,硬着头皮进了福寿堂,“参见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