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陛下,镇南侯的事,您有何回应?”
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也不用等到天明。
云逸问得直接,刘诩索兴坐在火堆另一边,“好,今夜,朕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“不敢。”
刘诩淡淡笑笑,“身世的事,我并不比刘嗣早知道。”
倒是直接。云逸愣了愣,“陛下果然痛快。”
可是刘嗣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?两人都垂目看着火堆,其中隐着的话,不言而喻。
“接扬儿进宫,是我做急了。”刘诩轻轻叹息,“早在中宫入选时,我便该早做准备,而不是……”
愈是自信的人,愈是觉得自己能把握全局。
收秦地,集权柄,平西北,纳后宫,她把一个帝王长久要做的事,在一年半之内,全部做完。不能不急,她当知,自己没有那么些时间。
而正因为做得急,才不能面面俱全。
“如今,户锦的南军已经换防回来,他有十万南军,自保,亦不是问题,他是南军主帅,率将士,亦可保住京畿。皇城里,有蓝墨亭,我亦放心。前朝,慎言是阁臣首相,有他在,当保新政二十年不变。只要新政运行平稳,天下归心,他在前朝,就无虞。”
“天雨身份超然。将来户锦还是把军权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