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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还是下不了决心。她心中也有执念,九五之尊,她不愿象连根也寻不见的浮萍。杀了平氏,她就彻底没了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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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安静下来。
两个人相拥而眠。
“慎言……”
“嗯?”慎言药劲上来,迷迷糊糊地应。
“你说你也太有主意,若是真陷在平太后宫里,让朕上哪捞你去?”刘诩在他怀里,闭着眼睛。话都说开了,她开始训人。
慎言清醒了点。
刘诩想着那挺惨烈的杖伤,“还伤在别处没?”
“……”慎言无言以对。
“睡着了?”刘诩睁开眼睛,抬头看他。
慎言慌了下,索性,闭目装睡。
“哎,”看了一会儿,确实人是睡了,刘诩在他怀里拱了拱,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小心避开伤处,替他掖了掖被角,“先睡吧。”
隔了好一会儿,听刘诩呼吸平缓。慎言睁开眼睛。
他小心地动了动腰腿。连疼都不那么明显了。
确实就是挨了杖,可无端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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