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在皇城里,若眼前飞白便是云扬,那为何陛下会放他在西北呢?
眼前这位飞白,身份上,还是刚迁至西北的简家长女的侍君。
这简家长女,颇为神秘。听说她常年在外经商,生意似乎做得非常大,隐隐与官家相联。一年年的,似乎忙得很。飞白随简家一同迁至西北,逾六年间,竟从没见她回来过。宛平一时又觉得飞白的家主,似乎本就不存在。似是遮人耳目的。
宛平于这位幕僚身上,种种百思不得其解。她也曾私下试探过几回,飞白却绝不松口,她也是一丝破绽也找不出来。
现在,两人在书房独对,宛平在飞白和煦气息下,又感受到了那种莫名的熟悉与安心。
云扬似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,抬目与他四目相对。
良久,两人相视一笑。
宛平心中一下子释然。飞白也好,云扬也好,今生只能做朋友,做知已。他若不愿暴露身份,便是有他的考量,自己尽力配合就好。
“先生今年过年,有何打算?北山终年积雪,今年尤冷,年初六宣儿要去赏雪景,先生可愿同往?”理顺了思睡,宛平颇有兴致出言相邀。
云扬正吟茶。清新,温暖的茶香,让他弯起唇角。他看着清汤中飘浮的青青茶叶,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