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?”云逸提了句,看云扬神情。
云扬垂目滞了下,重重点头,“嗯。”
哎,云逸长长叹息,揽过云扬微缩紧的肩,用力摇了摇,“还当你真的狠了心。”六年了,这小子都能狠下心,从没回京来看一眼。
云扬愧疚难当,无言以对。
“父亲想你想得紧,去岁就到了廊府,却寻不见你。又不能直接去问,只得来书一直问我,扬儿在哪个州县……”说到这儿,云逸也红了眼睛,说不下去。
“……”云扬垂着头,泪又滚下来。
云父去岁便来了西北,坐馆最大的集书苑。每天都有许多人慕名投书,拜师,论学,回到府里,也有文友学生相候。而他,却一次也没敢去见。即使去馆里办公事,亦小心躲着父亲。
他易容化名,有信心站在众人面前,唯独不敢面对父亲。他是父亲一手带大,便是面目全非,父子心灵相犀,他也逃不出父亲的眼睛。
他怕一见,自己便再装不下去。亦怕化名成飞白的自己,无法向父亲解释其中原因。更惹父亲伤心。
“是扬儿不孝,这回大哥来西北了,就好了。”云扬泪象断线的珠子,扑簌簌地从脸庞滑落。
“嗯。大哥到西北了,大哥带你回家去。”云逸心疼弟弟,揽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