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泼墨。云扬也彻底放开,云父写一首,他便和一首,两人写满一张,也不拘放在哪里,随手揭开,掷在一旁。等到两人都醺,身旁桌上,地下,全是一张张诗作。
云大儒书墨金勾铁划,大齐首屈一指。云扬肖似他,却又更酒脱些。喝到半醉时,便开始肆意变换字体,玩起了墨趣。老人也不以为意,哈哈笑着,更有诗意。
在府几日里,云扬还很郑重地录了一遍云氏家训,供在小祠堂里。
初五拜别。
“吾儿在西北兴学,实是利国利民的大业绩。为父心甚慰。但也要谨记自己本份。你是圣上侍君,多年未能侍奉,实是职责未尽。若有回宫一日,当一心一意侍奉陛下,在外后宫,上敬中宫,与诸君相处,友善宽容,谨言慎行。你亦是皇上近臣,切记公心,不可挟私心,逞私欲。为父的话,望你牢记,不可轻忽,不可轻忽。”云父拉云扬的手,一遍遍殷殷嘱托。
云大儒一生治学,唯望大齐民众教化,朝堂政治清明,大齐中兴。自己的儿子能有此际遇,他亦诚惶成恐。所幸扬儿品性,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定会不负他重望。
云扬在二门里,再次拜下,泪沾衣襟。
“年后开馆,便来学里吧。”老人颤着声音。
“是。”云扬一次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