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头桃枝与她一并睡在床塌上,中间吊了层纱帷隔开,听见动静也坐起身,小声问:“怎么不睡啦?”
    延湄闷闷的,伸指头在塌上写写画画。
    ——这说明她心情不好。
    屋里只有一盏小地灯,桃枝又不识字,看不懂她在写画些什么,但能猜个差不多,因而轻轻劝,“小姐的亲事定啦,老爷夫人,大公子二公子他们舍不得你,这才心里头难过。”
    延湄果然停了,顿了一会儿,她伸手将发皱的褥面捋平,继续写。
    桃枝不知道她明不明白成亲意味着怎么一回事,只能又说:“这是喜事啊,都是要成亲的,只要小姐日后过得好,他们就会打心底里头高兴。”
    延湄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,团成一个球。
    桃枝不大放心,又不敢去拽她的被子,只能一声声地唤她。
    半晌,延湄把头露出来,慢慢躺倒,睡了。
    第二日,宫里的旨意到了,赏赐也跟着到了。
    昨晚傅家里没一个人睡得踏实,今早都恍在梦中,旨意一接,大梦成真。
    皇上的赏赐最直接,真金白银。
    来宣旨的梁公公走前又特意对傅济说,“傅大人这里叫咱家好找!往后您进宫的时候可还多着呢,这里热闹是热闹,毕竟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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