湄想了想,“二乌。”——二哥送的乌龟嘛。
长启:……没叫二龟真是万幸。
这样一闹别愁淡了几分,天色渐亮起来,长风长启默默又站了会儿,方去前院。
晚些宫里的姑姑到府,给延湄开脸上新妆,披嫁衣,傅夫人看着满头珠钗下女儿懵懂懂的小脸儿眼泪便止不住了,及至迎亲队伍到时,她两个眼睛已然哭的红肿。
今日天气并不好,云彩蔽日,又无一丝风透,沉闷湿热,像随时会落下雨来。
萧澜一身喜服立在堂上,更衬得他面如玉,发如墨,姑姑将延湄送出来,一对新人并肩而立,延湄刚及萧澜肩膀。行礼时,除去规程中该说的话,萧澜一句也未多言,即便今天这样热闹的日子,仍旧显得有些孤清。
傅济满忍着,不好在人前掉泪,傅夫人却已哭得稀里哗啦,离开之际,她也顾不得身份,拉着萧澜的手殷切切地说:“我儿是个好孩子,只是这些年家里头惯着些,有时会闹气脾气又或发起痴来,还请县侯看在她年纪尚小的份儿上,多担待些,千万别同她计较。”
萧澜一手扶稳她,点头:“丈母请放心。”
傅夫人又哽道:“往后就拜托县侯了……”萧澜安抚地一笑,傅济唯恐走晚了这天要下雨,那可不是好兆头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