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愿意为小姐做的。只是,成亲那一晚倒罢了,后边怎么办?县侯那边不可能一直发现不了。”
“那也不必刻意瞒着”,傅夫人道:“当晚若就有事,你就坦诚了小姐这些年的习性,只千万莫叫侯爷强迫了阿湄,也仔细别叫阿湄伤了侯爷。回头要怪罪,傅家生受了就是。”
“是”,桃枝咬唇道:“婢子晓得了。”
“你晚些瞧瞧这个”,傅夫人将刚才的册子塞到桃枝儿手里,“明儿压在箱底。”
桃枝儿红着脸应一声,等傅夫人走了,她悄悄打开一角,扫了眼,登时烫到了般扔到一边,过会儿才又捡起来,扭扭捏捏地看。
第6章 成婚
到了初三这天,第一声鸡鸣叫起之前,傅家就已点亮晨灯,忙活过来。
延湄洗漱完毕,看母亲找出两件颇厚的对襟短襦要往自己身上套,她撅撅嘴,不想穿。
眼下的时节,金陵犹如蒸笼,平白着一件单衣都不住涌汗,更何况要捂这许多?
傅夫人却一边往她身上罩一边说:“穿上穿上,阿湄,今儿有的受呢!”——大齐素来有闹房戏妇的风俗,来客言语间调戏几句都是轻的,凶一些的就会捉住新妇一通捶打,更甚者还弄出过人命,一桩喜事白白变丧事,叫傅夫人怎能不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