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她去给人送个信”,萧澜点点她的手背,“这样到明年回去述职前,咱们都能为所欲为。”
    这话说的混,但每次对着延湄,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用歪词。
    延湄说:“我知道,帮允大娘送的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我也想为所欲为。”
    萧澜没忍住,心说你要“为所欲为”什么呀?但他发现,延湄现今话渐渐多起来,偶尔还会与他顽笑,不再是一开始只拣紧要的几个字说。
    结果到了晚上,萧澜就有了答案。
    延湄一脸严肃地跪坐在床榻里侧,盯着那根红绳使劲。
    萧澜一下明白了,——她想把这绳子解了。
    他兀自好笑,也不说话,静静地躺在外侧听动静。
    等了一阵儿,没等来延湄的声音,倒听外面耿娘子说:“侯爷,程邕有事要报。”
    萧澜只得先披上衣服出去,瞧程邕的神色不是什么急事,因等到了外院书房他才道:“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