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前总得热热地喝一盅,也安眠。
    他啖口茶,又问:“进得如何?”
    花生回道:“奴才查了档,娘娘今儿晚上进得少些,有四、五样菜都未曾开筷,汤也只用了小半碗。”
    萧澜手上停了,忍不住惦记,心里头着恼自个儿,把茶盏重重一放,颇有几分烦躁,烦了片刻,他忽然眉头一挑,嘴角慢慢弯上来。
    ——并不是他一个人这般,分在两处,延湄与他同样食不甘味。
    心底又有点儿喜滋滋。
    他看着渐渐笼下来的暮色,心说罢了,等会子不论赤乌殿让哪个宫女来,随便说个什么他就回去好了,回去让延湄一句句给他解释。
    罢罢罢,其实他甚至不需要什么解释,日间时,延湄哪怕肯抱一抱他,或者拉拉他的手,说句软话,他脾气便发不出来了,更不会从赤乌殿踹门走。
    想到这,他又有些担心——会不会吓到了延湄?
    花生站在下头,眼看着片刻里他的神情由沉转喜又由喜转忧,试探着道:“皇上?”
    萧澜吁了口气,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
    花生忙道:“还差两刻到戍时。”
    萧澜皱眉:“先前不就差两刻?”——后宫要来人请,也得等到戍时末,还得一个多时辰。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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