湄,延湄图也不画了,扔了笔,急急便要往静思殿去,只是前头还有朝臣在议事,只得硬忍了半下午,等到暮色降下来,萧澜知道她等得急切,也没乘车驾,直接带她打马出了皇宫。
傅夫人一醒,整个傅家上下都松了口气,延湄和萧澜到时,除了傅长启没在,其余人都正候着。
大概是知道傅夫人病情最糟的时候已然过去,延湄这次情绪稳得多,傅济锁了半个多月的眉头也展了展。
傅夫人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里,可是此时睁开了眼,便如同一下挑亮了灯芯,现出了生机,及至看到延湄,她睫毛连连眨了几下。
延湄往前凑着身子,轻轻说:“阿娘,阿娘。”
傅夫人眼睫跟着颤。
延湄眼睛里微微发亮,转头看看傅济和萧澜,小声道:“阿娘听到了。”
萧澜按按她的肩膀,傅济也抹了把脸,跟着忙忙点头。
闵蘅躬身看了眼,道:“娘娘可试着握一握老夫人的手,不需太用力,看老夫人能否有反应。”
延湄点点头,便坐在榻边,握住了傅夫人左手,她是手指相扣,刚稍稍抬起,又转身,对着站在最后头的唐氏笑了下。
萧澜先不知为何,但看了一眼傅夫人的手的便明白了——老夫人昏迷了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