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,此次不管是事出凑巧,还是虞彤撞进了人家早布下的局,事情都已按着皇上的步子在走,他们失了先机,虞彤的事已不大可能翻案,只看虞家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。
    虞珵之想想幼子,又想想刑部阴冷潮湿的牢房,眼圈一红——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官荫可免虞彤不受处斩,可不足以免他的活罪,虞彤还要受杖刑。
    虞珵之是晓得杖刑里头的猫腻儿的,虞彤不曾好好习武,再在刑部大牢中关押日久,连惊带怕,命就要去了一半,哪里还能受地住“皇上授意”下的杖刑?
    活活被打死,比处斩还要磋磨人。
    虞珵之腿一软,眼瞧着要跪下去了,虞老太太金杖一横,垫住了他的膝盖,知子莫若母,他心中所想,虞老太太也是想到了,因而眼角纹路抽动,一字字道:“皇上到底想要虞家如何?”
    “朕不想把虞家怎样”,萧澜淡淡道:“虞卿倘是不出纰漏,自然不会遭人弹劾查办;虞彤若不犯事,刑部自也不会拿人,朕只是处公事、按律法罢了。”
    圣意丝毫不松动,虞珵之等人已经懂了——皇上今日,势必要虞家服个软,低个头。
    虞珵之暗暗看向自己的妹妹,意思是问沈湛也进宫了,怎么没见?小虞氏悄悄摇头,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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