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京兵自持贵重,从上到下都带着股子傲气,此去濮阳,遇了北地将领,未必能老老实实听令,可濮阳已经开打,军中不容有磨合的功夫,稍有不慎,都可能损兵失城。皇上亲历过沙场,比旁人更懂这中间的变数。反不如陛下亲征,大军一心所向,必然士气高涨,同仇敌忾。”
    他说完,萧澜便挑了挑眉毛——正是这么回事。
    “朕此次亲征”,萧澜自金阶上下来,“无法带皇后同行,听闻先生府中有一女,闲来倒可让她入宫与皇后说说话。”
    陆潜一怔,喜得单膝跪倒:“谢皇上恩典!”随即又担心道:“皇后娘娘可允准么?”
    萧澜笑笑没应声。
    要不是闵馨已不在宫里,傅夫人的身子又不能老折腾,也不必如此,至于能否投缘,只能等见了再说。
    晚些回赤乌殿,萧澜便将要亲征一事说与了延湄。
    延湄看着他半晌没说话。
    萧澜有点儿担心,把她拉到自己怀里,低声问:“你不乐意叫澜哥哥去?”
    “乐意”,延湄蹭蹭他的脸,说:“是假话。”
    “澜哥哥很快回来”,萧澜保证道,“别担心。”
    “我不能去么?”延湄问,“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真的。”
    从濮阳到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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