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婉玳一眼厉色,沉着脸起驾奉先殿。
颜墨梵身着丧服跪在先皇灵柩之前,面色平静淡然,手中一张张缓缓得烧着纸钱,头上只用块白布当作发冠,以白色丝带定冠,任那长丝带在身后随风起舞。
前几日刚刚来奉先殿时,他还因要与这灵柩独处而胆颤,如今对着这灵柩,已无一丝惧意,只这么看似虔诚的跪着,想着自己的心事。
博婉玳深知若凤后知道自己来了,定会装作对先皇、对她十分恭敬的样子,她不想给凤后任何伪装的机会。
下了辇,便让宫侍们全部在奉先殿的双凤白玉百步阶下伺候,不准任何人向内通报,眯着眼,带着一脸威严,满眼厉色,只身走上白玉阶,遣退奉先殿外所有宫侍,自己立于殿门处环视殿内。
日光普洒于殿内,奉先殿雄伟威严,层层白幔,殿中央巨大的‘奠’字前摆放着先皇的灵柩及灵位,燃着三柱明黄色檀香。
一袭素白跪在先皇灵柩左前方,在日光下泛着皎洁而无暇的光,他跪姿秀逸孤傲,动作淡然清雅,白色丝带在身后飘舞,更显飘逸出尘。
是他。仅此一眼,博婉玳认得,这道身影,便是她曾为之惊叹,为之婉惜,以为已是她人夫的白色身影。不想竟这般跪在大殿之内。
他低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