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多了这种表面上敬畏他,眼底却嗤之如弊履的神色。宫侍们的这种小心思自然逃不过他的眼去。
“是。”许立应答后正要退出,余光撇到颜墨梵的侧脸,心中暗惊:闲儿几个是该罚,这是怎么服侍的。
颜墨梵不但面色苍白,连双唇都无一丝血色,人更是瘦了一圈,靠在软榻上,目中无神,四肢迟缓,一眼便能看出久病多日。
“凤后,奴侍唤个御医来给您瞧瞧吧?”许立恭敬的征求,但却不等颜墨梵的回答,侧身示意小宫侍快去。不管凤后同不同意,这御医都必须召。他还没被废,且陛下大婚刚足两月,万一凤后有个什么差池,非同小可。
颜墨梵也不拦着,一切由着许立自便,他现在心思可不在这些小事上头。
不到一刻钟,御医便冲冲赶来,石儿几人将颜墨梵扶上床,垂下罗帐。
御医仔细胗脉后才松了口气:“凤后是多日失眠加上疲劳所至,并无大碍,服上一剂,睡一觉,静养几日便好。”
御医随后亲自煎药送进来,宫侍正准备用银匙喂颜墨梵时,他出声制止,那样只会更苦。“本宫自己来。”
闭着眼强忍药味,抬头便将那深褐的药汁灌下,舌根的苦味呛的他直落泪,这便是生不得死不成的味道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