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心照料下,渐渐病愈,颜家正夫定于三月初十午后离京。
这日,昭阳宫膳殿内摆下的一桌午膳,却无人在座,父子俩坐在寝殿内的软榻上,聊着贴已话。
“父亲,这是孩儿这些日子给您与母亲做的夏装,南边天热,此番回去,正好也能穿上。”颜墨梵转身从明黄色编篮中,捧起两件衣裳交给父亲。
“你这孩子,身子虚还做这些,父亲白日里怎么都没见着?定是夜里赶制的。这么大的人了,也不知道自己好好保养,你这样,父亲怎么放心得下。”颜家正夫接过衣裳,看着精细的针线做工,心里反而更加难受:“有这份孝心便好,这是何苦?”
“您不让孩儿下棋,不让孩儿看账本、现在怎么连孩儿做两套衣裳孝敬父母都不准吗?”颜墨梵佯怒撒娇,随后平静道:“父亲这一走,不知何时才能再见,孩儿发肤,受之父母,宫中之物,皆为陛下所赐,唯有这衣裳,是孩儿一针一线逢绣而成,就当给父母留个念想。”
颜家正夫听着,抹着泪点头收下,拉过他的手:“孩子,父亲这一走,又只剩你一人在京里,没个娘家人帮衬。父亲还是那句话,你凡事可要小心着些,如今陛下君侍多,个个不是世家就是武家出生,可都不是好惹的,你可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