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朝崔长河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:“说来惭愧,许是我教学生的水平不够,这一年,庆和的学业丝毫不见长进。以我之计......莫如二位另请高明?
此言一出,崔长河父子的脸唰一下变白了。
唯徐书怡不慌不忙地道:“夫子,圣人有云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,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。我儿既已知晓错误,烦劳夫子再给他一次机会吧。至于夫子您所说的另请高明,恕我直言,这恐怕不是崔家能做到的事情。崔家只不过区区农家,祖宗往上八代都是目不识丁之人,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会读点书的苗子,当然想着他光宗耀祖的。不瞒夫子,庆和这孩子从前在村里念书时便受到了夫子的表扬,夫子说他不愿耽搁了孩子,又说您学问出众,若是能把孩子送到你这儿,或许以后还真能读出点名堂来。错过了您,我们实在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找一位好夫子。”
还有一点,徐书怡没有说,这样被开除的学生,名声肯定会受影响。如果还想继续进学,除非跑到远一点的地方,附近这一块怕是没什么机会了,否则她也不会只给崔庆和两种选择,要么读书,要么种地,而崔庆和也听懂了,若无法打动曾夫子,他最后的命运就是回家种地。
一席话听得曾城礼震惊不已,一个乡下农妇居然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