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沅没在驾驶舱,她站在昏暗狭小的过渡舱里,犹豫着是否应该出去。不出去,也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死,只是时间问题。他们总会发现她的。是的,不管怎样总会发现她的。这个想法在她的脑中回荡,犹如魔咒,无法摆脱。
外面就是雇佣军总部。她能活下来的几率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。
她就像砧板上的鱼,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,还要认命地被宰杀。她突然觉得自己运气差极了,什么破事都能无端惹来。她开始幻想,假如她不上那辆车,假如她那天不上班在家里,假如她不在b市直接回家了,是不是就能避免这场祸端。
她是不是就不用来这里遭罪。
骤然间的情绪翻涌令她无所遁形。她甚至都没有发现,飞船的舱门已经被强制打开了。就在听到脚步声的后来几秒,沅沅屏住了呼吸。
她的内心在那么几秒很天真地祈祷过自己能逃过这一劫。但她,是真的很天真。黑色的军靴,冷硬质感的材料映入眼帘。带着某种安静、昏暗的气息。
她若有所感地抬头。站在她面前的人很配合地俯下身。
他弯腰,一手撑在她身后的舱壁上,她坐着,双腿蜷曲起来,全无防备地、被这个不知名的人轻轻地吻住了。
她起先没有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