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,北越至今未能攻下樊门关,他们生活平静,多半都要仰仗夏侯召,如今他被召回了王畿,安宁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。
庞氏与龚氏手里捏着帕子,上头沾了辣椒水,只等夏侯召一进门便抱着他哭得昏天黑地,好做足了慈爱长辈与后母的架势。
木宛童冷眼看着惺惺作态的二人,忍不住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,饶是她没有刻意打探平城侯府的情况,也知道个七七八八。
这二人面和心不和,私下里斗得像是一对斗鸡,各怀鬼胎,眼下联合起来,无非是为了对付即将回来的夏侯召。
龚氏抛去了原本的沉稳大家长模样,翘首以盼。
夏侯銮端了盏茶安抚她“母亲,您且稍安勿躁,大军才刚进城呢。”龚氏紧张的握了他的手,情绪才有些平缓。
夏侯銮是龚氏嫡亲的,唯一的儿子,是她的命根子。
龚氏是老平城侯的继室,也是夏侯召的继祖母,并非夏侯召父亲的生母。
庞氏看着自己的小叔夏侯銮正值壮年,又在邺城素有温雅贤明,又见自己的儿子夏侯博不过十四,少不更事,不免多了几分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