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一片。
和第一次醒来相比,她现在冷静多了,联系前后的遭遇,她多少能猜到自己遭遇了什么。
她现在已经不那么害怕,只是觉得麻木。
躺在那里,她无不卑怯地想,果然是贱命一条。命贱得老天都不开眼多看她,竟然让她遇到拐骗这种事。
她空洞地躺了一会儿,手动了动,摸到身下的棉胎,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先前那间黑暗的小屋子,这里有床有棉被,很暖和。
有那么一刻,她天真地想过自己是不是得救了。但她明白不太可能。
如果她得救了,为什么眼睛被蒙着?
对,她手脚自由,大可以想办法把脑袋后面的结扣解开,她可以这么做,也许顺利,一下子就能解开。
但她没动。
解了又怎么样?
她很累,年纪小小,心底坚硬冷漠,她活得不太容易,在社会底层挣扎得有些艰辛,可说到底也不过十六七岁。
她一直没动,就那么躺着,甚至麻木地想,床好暖和,要是能一直这么静静的躺着就好了。
好像是老天再次漠视了她卑微的奢望,下一秒,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虽然意识放弃了挣扎,身体却本能地僵直,辰涅意识到有人走到床边。